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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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從市區上了汽車之後，汽車就緩緩地往城外而去。
這邊已經很有西北的味道了，雖然此時的環境還算可以，但樹種以及植被的茂密程度相對於南方來說還是差了許多。
不過另有一種粗獷而大氣的美。
只是柳鶯鶯還是不太習慣這些崎嶇的山路，雖然她也明白這個年代能坐車就已經是很幸福的了，但這並不影響她在車上暈頭轉向，甚至無暇欣賞窗外的美景。
全唯理就坐在她的旁邊方便照顧她，他讓柳鶯鶯靠在他的肩膀上，手上沾了清涼油幫柳鶯鶯按太陽穴。
清涼油的味道柳鶯鶯其實也不怎麽喜歡，仿佛要鉆到她的腦門裏去，但它卻對頭暈有奇效。
搖搖晃晃不知多久，每次經過什麽城鎮的時候，柳鶯鶯都以為要到了，然後在詢問下又得到令人失望的答案。
在柳鶯鶯暈得都沒有力氣問的時候，終於聽到全唯理說：“到了到了，終於到了。”
柳鶯鶯原地清醒，下車之後眼前的街道並不怎麽繁華，大巴車繼續前進，顯然還有更偏僻的地方。
狹窄的街道上到處都是灰，供銷社就在下車點的旁邊，擡眼望去連招牌也蒙上了一層灰。
沒見過世面的柳鶯鶯忍不住感嘆道：“難怪說古代的人都是什麽發配邊疆，咱們這就是發配邊疆吧？”
全唯理知道這地方看著確實簡陋，又見她不舒服，只好勸她，“這裏有集市，趕集的時候就好多了，而且農場也沒有這麽誇張，你相信我，要吃點什麽嗎？有沒有不舒服？”
柳鶯鶯搖頭，“我只要一想到我們現在還在等車，我就什麽也吃不下，不是說西北有牦牛，咱們不能坐牦牛過去嗎？”
“誰說的？”全唯理問。
柳鶯鶯恍然一驚，她在說什麽東西，真是腦子暈了。
“我也不記得聽誰說的了，唔，好不舒服啊，我想吃糖。”她隨口說道，希望全唯理能去幫她買糖然後轉移一下註意力，誰知他隨手從兜裏就掏出幾顆薄荷糖來，給她之後，還給了一旁的芹芹和王秀蘭。
就在這時，滴滴的喇叭聲響起，前面駛來一輛小卡車，而後從上面跳下一個被曬得黑不溜秋的年輕人來。
年輕人個子很高，就是有點瘦，一雙眼睛黑亮，笑著就露出一口大白牙。
“老大！”他奔到全唯理面前熱情招呼，“知道你們今天到，我順便幫著運點物資回去，行李呢，搬上車吧。”
“老大，你是沒有看到你媽是吧？”
何嬸子一開口，柳鶯鶯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人就是未見其人卻一路聽說的何策團長。
難怪全唯理給人家擺臉色。
這會兒見何策臉上露出尷尬之色了，全唯理才道：“走吧。”
他們的東西很少，何嬸子更是只有一個背在身上的包袱，看起來只是來看看兒子的。
但是她這樣也很奇怪，若只是來看看兒子，為什麽連一點家裏的特產什麽的都沒帶，要知道通常兒女回家去，父母巴不得把後備箱塞滿。
她這樣子更像是去投奔，或者說是打秋風。
不過聽她話裏的意思，家中還有一個老二，這就叫人尋味了。
“想什麽呢，想得那麽入神？”全唯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柳鶯鶯沖他笑，“勘測敵情。”
全唯理顯然懂了她的意思，笑道：“不需要，有我在，都不是事兒。”
他這麽說，柳鶯鶯還真信了，但她可不能不妨，不管哪個年代，都是這樣，有時候你不招惹別人，別人會來招惹你，而且他們現在夫妻一體，有可能敵人在全唯理身上討不到好，就會來找她，就像當初張荷花不敢來找她麻煩，就指使自己的妹妹在學校欺負芹芹一樣。
但柳鶯鶯還是應了好。
“你說說，這一路把我都給累慘了，你見我就這副表情，是不想認我這個媽了嗎？”
何嬸子身上還穿著那被沾了肉醬的衣服，經過一天發酵，那個味兒，讓許鶯鶯可能一年都不會再想吃肉醬了。
“回去再說吧，別在這兒鬧了。”何策語氣裏都是無奈。
偏偏他媽還跟看不出來形勢似的，說：“我鬧？還回去什麽呀回去，我兒子都不歡迎我，我回去幹什麽，我不如死了算了。”
“那您到底是跟不跟我們走，你要不走還有一趟車去市裏，我馬上給您錢，您去市裏招待所住一晚，明天回老家去吧。”
這何策看起來老老實實的樣子，這會兒發起火來還真是有點威力，把那何嬸子都給喝住了。
然而也就那麽一瞬，何嬸子立馬換了嘴臉。
“哎喲餵，說出真相話了吧，想趕我走，門兒都沒有，我倒是要看看你想找個什麽樣的狐貍精，為了她錢也不想往家裏寄了。”
柳鶯鶯詫異地看向全唯理。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柳鶯鶯竟一時分不出這人奇葩還是柳老太奇葩了。
“上車，準備出發。”
何策不再跟她多說，直接上了駕駛座。
而何嬸子也像是真的害怕何策拋下她不管，趕忙地就跟著爬上了車廂。
車廂裏的東西挺多，又坐了這麽幾個人，挺擁擠的。
何嬸子坐在邊上，這次倒是沒有再找他們的麻煩。
本來眾人都不是多事的人，要不是她之前總是湊上前來，幾人都不樂得搭理她，這下正好，大家樂得清閑。
後車廂並不是很好看風景，柳鶯鶯就揣著手打算再睡一覺，可她沒想到出了鎮子，再沒有她以為的先前的那種繞來繞去的盤山路，而且地面明顯也比較平滑，坐起來跟之前比不知舒適了多少。
柳鶯鶯就瞪著眼，看著他們的車子將道路落在後頭，揚起黃色的塵土。
全唯理果然沒有騙他，雖然全唯理說這裏的農場才開始建設，但就這路邊的景幟就能讓人看到希望，若是這樣發展下去那勢必走向……國家本來也走向了繁榮富強，一種自豪感在她的心中油然而生，柳鶯鶯已經開始期待未來的生活了。
一旁，全唯理見她一臉要宣誓的嚴肅的表情望著車外，沒有再問她在想什麽，他算是看出來了，柳鶯鶯就是一個很喜歡胡思亂想的姑娘。
只要一想到柳鶯鶯之前一直跟自己強調的兩個人之間要有什麽說什麽，他就一點也不擔心了，每個人都應該有點自己的小個性，這樣才是鮮活的她。
大概是因為道路平坦的關系，車上的路程並沒有多難捱，柳鶯鶯感覺沒過多久他們就看到了建築，再往前又走了幾分鐘，全唯理就說到了。
他們還沒下車，車尾就來了兩個看起來比較面善的嬸子。
“唉喲，小全回來了，這就是小全媳婦吧，長得真俊俏。”
全唯理臉上帶著笑，比剛才見到何策的時候可親切多了。
“鶯鶯，這位是孫嬸子，是咱們家屬院的婦女主任，以後有什麽問題我不在的話就可以去問她，這位是楊嬸子。”
他介紹完之後，又把王秀蘭和芹芹介紹了一下，幾人打過招呼才往車下搬東西。
“你們的東西都已經寄過來了，我讓小楊他們找了幾個人幫你們搬到了新院子那邊，聽說你想要偏東邊的那個院子，老曹特意給你留的。”
“多謝，趕明兒請大家家裏來吃飯。”全唯理道，“我親自下廚。”
楊嬸子像是個心直口快的，她連忙問：“這是心疼媳婦兒，還是鶯鶯不會做飯啊？”
“鶯鶯不會做飯，但是她很喜歡吃我做的飯，是吧鶯鶯？”全唯理看向柳鶯鶯，柳鶯鶯不知道他賣的什麽關子，這時候當然依著他，點了點頭。
楊嬸子大概沒想到真是這樣，一時間臉上就有點尷尬，想了半晌她才說：“不會也沒關系，咱們這兒的食堂也挺好吃的也不貴，實在想學我們也可以教你。”
“說什麽呢，用得著你教，人家媽媽還在呢，是吧，姐。”
王秀蘭卻是笑了笑，沒說話。
這話真是不好接，說會做也不好，說不會做在這個年代也有點稀奇。
但好在幾人都並不是很在意，可是她們不在意總是有人在意，何嬸子輕嗤了一聲，說：“連飯都不會做，娶來有什麽用？還裝自己會做飯呢，搞了半天吹牛的。”她說的應該就是肉醬了。
柳鶯鶯已經習慣了忽視對方，沒理。
兩個嬸子一開始被柳鶯鶯吸引了視線，而全唯理也沒介紹，兩人竟是沒看到還有另一個人也在，這說的什麽話？
再一看全唯理兩口子都不怎麽搭理這人，兩人瞬間意會。
孫嬸子作為一個婦女主任，工作就是糾正她話裏的這些錯誤觀念，趁機就教育。
“你這說的這是什麽話，這位大姐，我可要教育你了，婦女能頂半邊天，不是專門給人做飯的……”
誰知她的話還沒說完呢，嬸子打斷了她，“還婦女能頂半邊天，連飯都不會做，還能頂什麽天，頂什麽天？”
這靈魂拷問，竟讓柳鶯鶯覺得有點道理，但也只是一瞬。
孫嬸子自然是要反駁她的，她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人家不會做飯，人家是個中學生人家還可以去當老師，還可以去當宣傳員、圖書館裏院，都是為國家做貢獻，你有什麽資格說別人？”
“媽，您這又是幹什麽呢？”
何策顯然沒想到，自己去卸個貨的功夫，自己媽也能就這樣和人吵起來，一臉的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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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市區上了汽車之後，汽車就緩緩地往城外而去。
這邊已經很有西北的味道了，雖然此時的環境還算可以，但樹種以及植被的茂密程度相對於南方來說還是差了許多。
不過另有一種粗獷而大氣的美。
只是柳鶯鶯還是不太習慣這些崎嶇的山路，雖然她也明白這個年代能坐車就已經是很幸福的了，但這並不影響她在車上暈頭轉向，甚至無暇欣賞窗外的美景。
全唯理就坐在她的旁邊方便照顧她，他讓柳鶯鶯靠在他的肩膀上，手上沾了清涼油幫柳鶯鶯按太陽穴。
清涼油的味道柳鶯鶯其實也不怎麽喜歡，仿佛要鉆到她的腦門裏去，但它卻對頭暈有奇效。
搖搖晃晃不知多久，每次經過什麽城鎮的時候，柳鶯鶯都以為要到了，然後在詢問下又得到令人失望的答案。
在柳鶯鶯暈得都沒有力氣問的時候，終於聽到全唯理說：“到了到了，終於到了。”
柳鶯鶯原地清醒，下車之後眼前的街道並不怎麽繁華，大巴車繼續前進，顯然還有更偏僻的地方。
狹窄的街道上到處都是灰，供銷社就在下車點的旁邊，擡眼望去連招牌也蒙上了一層灰。
沒見過世面的柳鶯鶯忍不住感嘆道：“難怪說古代的人都是什麽發配邊疆，咱們這就是發配邊疆吧？”
全唯理知道這地方看著確實簡陋，又見她不舒服，只好勸她，“這裏有集市，趕集的時候就好多了，而且農場也沒有這麽誇張，你相信我，要吃點什麽嗎？有沒有不舒服？”
柳鶯鶯搖頭，“我只要一想到我們現在還在等車，我就什麽也吃不下，不是說西北有牦牛，咱們不能坐牦牛過去嗎？”
“誰說的？”全唯理問。
柳鶯鶯恍然一驚，她在說什麽東西，真是腦子暈了。
“我也不記得聽誰說的了，唔，好不舒服啊，我想吃糖。”她隨口說道，希望全唯理能去幫她買糖然後轉移一下註意力，誰知他隨手從兜裏就掏出幾顆薄荷糖來，給她之後，還給了一旁的芹芹和王秀蘭。
就在這時，滴滴的喇叭聲響起，前面駛來一輛小卡車，而後從上面跳下一個被曬得黑不溜秋的年輕人來。
年輕人個子很高，就是有點瘦，一雙眼睛黑亮，笑著就露出一口大白牙。
“老大！”他奔到全唯理面前熱情招呼，“知道你們今天到，我順便幫著運點物資回去，行李呢，搬上車吧。”
“老大，你是沒有看到你媽是吧？”
何嬸子一開口，柳鶯鶯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人就是未見其人卻一路聽說的何策團長。
難怪全唯理給人家擺臉色。
這會兒見何策臉上露出尷尬之色了，全唯理才道：“走吧。”
他們的東西很少，何嬸子更是只有一個背在身上的包袱，看起來只是來看看兒子的。
但是她這樣也很奇怪，若只是來看看兒子，為什麽連一點家裏的特產什麽的都沒帶，要知道通常兒女回家去，父母巴不得把後備箱塞滿。
她這樣子更像是去投奔，或者說是打秋風。
不過聽她話裏的意思，家中還有一個老二，這就叫人尋味了。
“想什麽呢，想得那麽入神？”全唯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柳鶯鶯沖他笑，“勘測敵情。”
全唯理顯然懂了她的意思，笑道：“不需要，有我在，都不是事兒。”
他這麽說，柳鶯鶯還真信了，但她可不能不妨，不管哪個年代，都是這樣，有時候你不招惹別人，別人會來招惹你，而且他們現在夫妻一體，有可能敵人在全唯理身上討不到好，就會來找她，就像當初張荷花不敢來找她麻煩，就指使自己的妹妹在學校欺負芹芹一樣。
但柳鶯鶯還是應了好。
“你說說，這一路把我都給累慘了，你見我就這副表情，是不想認我這個媽了嗎？”
何嬸子身上還穿著那被沾了肉醬的衣服，經過一天發酵，那個味兒，讓許鶯鶯可能一年都不會再想吃肉醬了。
“回去再說吧，別在這兒鬧了。”何策語氣裏都是無奈。
偏偏他媽還跟看不出來形勢似的，說：“我鬧？還回去什麽呀回去，我兒子都不歡迎我，我回去幹什麽，我不如死了算了。”
“那您到底是跟不跟我們走，你要不走還有一趟車去市裏，我馬上給您錢，您去市裏招待所住一晚，明天回老家去吧。”
這何策看起來老老實實的樣子，這會兒發起火來還真是有點威力，把那何嬸子都給喝住了。
然而也就那麽一瞬，何嬸子立馬換了嘴臉。
“哎喲餵，說出真相話了吧，想趕我走，門兒都沒有，我倒是要看看你想找個什麽樣的狐貍精，為了她錢也不想往家裏寄了。”
柳鶯鶯詫異地看向全唯理。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柳鶯鶯竟一時分不出這人奇葩還是柳老太奇葩了。
“上車，準備出發。”
何策不再跟她多說，直接上了駕駛座。
而何嬸子也像是真的害怕何策拋下她不管，趕忙地就跟著爬上了車廂。
車廂裏的東西挺多，又坐了這麽幾個人，挺擁擠的。
何嬸子坐在邊上，這次倒是沒有再找他們的麻煩。
本來眾人都不是多事的人，要不是她之前總是湊上前來，幾人都不樂得搭理她，這下正好，大家樂得清閑。
後車廂並不是很好看風景，柳鶯鶯就揣著手打算再睡一覺，可她沒想到出了鎮子，再沒有她以為的先前的那種繞來繞去的盤山路，而且地面明顯也比較平滑，坐起來跟之前比不知舒適了多少。
柳鶯鶯就瞪著眼，看著他們的車子將道路落在後頭，揚起黃色的塵土。
全唯理果然沒有騙他，雖然全唯理說這裏的農場才開始建設，但就這路邊的景幟就能讓人看到希望，若是這樣發展下去那勢必走向……國家本來也走向了繁榮富強，一種自豪感在她的心中油然而生，柳鶯鶯已經開始期待未來的生活了。
一旁，全唯理見她一臉要宣誓的嚴肅的表情望著車外，沒有再問她在想什麽，他算是看出來了，柳鶯鶯就是一個很喜歡胡思亂想的姑娘。
只要一想到柳鶯鶯之前一直跟自己強調的兩個人之間要有什麽說什麽，他就一點也不擔心了，每個人都應該有點自己的小個性，這樣才是鮮活的她。
大概是因為道路平坦的關系，車上的路程並沒有多難捱，柳鶯鶯感覺沒過多久他們就看到了建築，再往前又走了幾分鐘，全唯理就說到了。
他們還沒下車，車尾就來了兩個看起來比較面善的嬸子。
“唉喲，小全回來了，這就是小全媳婦吧，長得真俊俏。”
全唯理臉上帶著笑，比剛才見到何策的時候可親切多了。
“鶯鶯，這位是孫嬸子，是咱們家屬院的婦女主任，以後有什麽問題我不在的話就可以去問她，這位是楊嬸子。”
他介紹完之後，又把王秀蘭和芹芹介紹了一下，幾人打過招呼才往車下搬東西。
“你們的東西都已經寄過來了，我讓小楊他們找了幾個人幫你們搬到了新院子那邊，聽說你想要偏東邊的那個院子，老曹特意給你留的。”
“多謝，趕明兒請大家家裏來吃飯。”全唯理道，“我親自下廚。”
楊嬸子像是個心直口快的，她連忙問：“這是心疼媳婦兒，還是鶯鶯不會做飯啊？”
“鶯鶯不會做飯，但是她很喜歡吃我做的飯，是吧鶯鶯？”全唯理看向柳鶯鶯，柳鶯鶯不知道他賣的什麽關子，這時候當然依著他，點了點頭。
楊嬸子大概沒想到真是這樣，一時間臉上就有點尷尬，想了半晌她才說：“不會也沒關系，咱們這兒的食堂也挺好吃的也不貴，實在想學我們也可以教你。”
“說什麽呢，用得著你教，人家媽媽還在呢，是吧，姐。”
王秀蘭卻是笑了笑，沒說話。
這話真是不好接，說會做也不好，說不會做在這個年代也有點稀奇。
但好在幾人都並不是很在意，可是她們不在意總是有人在意，何嬸子輕嗤了一聲，說：“連飯都不會做，娶來有什麽用？還裝自己會做飯呢，搞了半天吹牛的。”她說的應該就是肉醬了。
柳鶯鶯已經習慣了忽視對方，沒理。
兩個嬸子一開始被柳鶯鶯吸引了視線，而全唯理也沒介紹，兩人竟是沒看到還有另一個人也在，這說的什麽話？
再一看全唯理兩口子都不怎麽搭理這人，兩人瞬間意會。
孫嬸子作為一個婦女主任，工作就是糾正她話裏的這些錯誤觀念，趁機就教育。
“你這說的這是什麽話，這位大姐，我可要教育你了，婦女能頂半邊天，不是專門給人做飯的……”
誰知她的話還沒說完呢，嬸子打斷了她，“還婦女能頂半邊天，連飯都不會做，還能頂什麽天，頂什麽天？”
這靈魂拷問，竟讓柳鶯鶯覺得有點道理，但也只是一瞬。
孫嬸子自然是要反駁她的，她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人家不會做飯，人家是個中學生人家還可以去當老師，還可以去當宣傳員、圖書館裏院，都是為國家做貢獻，你有什麽資格說別人？”
“媽，您這又是幹什麽呢？”
何策顯然沒想到，自己去卸個貨的功夫，自己媽也能就這樣和人吵起來，一臉的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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